【水软/万笛】三角形没有稳定性（大学校园AU）5
【56】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但最终他们取得了胜利。
经管学院在90分钟内将比分扳平，然后在加时赛打进了制胜的一球。
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经管学院的队员们像事先约好了一样向他们的队长跑去，然后兴奋地互相拥抱着。
莫德里奇双脚离地整个人骑在了曼朱基奇的肩膀上，他的球鞋在混乱中被人扒下来了，小腿上的球袜也半褪着，脑后刚扎好的小马尾早就被洛夫伦揉乱了。
院队唱着歌，转着圈，挥舞着队旗，人人都摸到了莫德里奇的头毛或小腿，场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场边就不一样了。
刚刚还在互放狠话的拉基蒂奇和拉莫斯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幼稚的“比谁鼓掌声更大”的比赛，两个人谁都不肯先停，手心都拍红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在此时都只能被算做“外人”。
院队玩起了抛高高的游戏。正好没穿鞋的莫德里奇被十双大手举着丢向空中，又被欢呼着接回来。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呢。
拉基蒂奇和拉莫斯僵着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嫉妒又酸涩的眼神仿佛同时在说：好累，不想再爱了。
【57】
“从认识开始就是对手哈？”拉莫斯故意挑着眉问：“开心吧，他踢爆你们大门的时候也这么开心吗？”
拉基蒂奇点头说：“差不多。”
拉莫斯很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又加上一句：“你知道我其实也算是经管的吧。”
“知道，你的课设工图是我画的。”拉基蒂奇说完，弯了下唇角，提问：“那你知道除了你踢的校际联赛，各个学校的业余队和B队也经常约战吗？”
拉莫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还真不知道。
一个恰到好处的停顿后，拉基蒂奇略带惊讶地不经意提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从没和卢卡并肩作战过吧？”
这个反问如同一颗炸弹，炸碎了拉莫斯的笑容，把他的胡子都气得立毛了，只差头顶冒出黑火。
靠。拉莫斯突然意识到——认识了这么久，不论是敌是友，他甚至还没机会在场上和莫德里奇踢过同一只足球。
【58】
比赛后，莫德里奇到底还是和拉基蒂奇去了那家意大利餐厅。
“所以，你不再生我的气了？”餐桌上，莫德里奇说。
“我没在对你生气。”拉基蒂奇叹了口气，他少有地心虚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
“哦。就这样？”莫德里奇说：“你既不准备告诉我原因，也不准备告诉我你是怎么原谅我的吗？”
面对莫德里奇的眼睛，你很难不对他敞开心扉，也很难下定决心欺骗他。
于是拉基蒂奇将刀叉放下，摊开双手说：“我放弃辩述，我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我保证……至于现在，卢卡，可以让我保留一点幼稚而自私的尊严吗？我不能告诉你，你会嘲笑我，而我可能会想用餐刀捅死自己。”
或者捅死塞尔吉奥·拉莫斯。拉基蒂奇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天啊伊万！我向你发誓不管是什么误会都不至于如此严重！”他被一反常态几乎是在求饶的伊万逗笑了。
“我接受道歉。”莫德里奇说，然后抿着唇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紧接着他换了种语调问拉基蒂奇：“你知道那天你临时放了我的鸽子后，我在想什么吗？”
“……”
拉基蒂奇认真思考后回答：“‘这个骗子’‘他他妈什么毛病’或者‘我永远不会再跟他约会了’？”
话音已落，拉基蒂奇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把心底对于这个见面的定义说了出来——约会——他希望这不会引起卢卡的注意。
莫德里奇没注意到好友的用词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更加愉悦地说：“正好相反，伊万，我想的是，如果我因为取消预约被这家餐厅拉入黑名单了的话，我就再也不能陪你来了。”
这个瞬间伊万·拉基蒂奇已经决定好了——以后，不管这个以后需要多久——他要在这家餐厅向莫德里奇求婚。
【59】
莫德里奇本以为，赢下这场比赛，他接下来需要担心的就只有在半决赛就遇上伊万今年斗志异常火爆的建筑学院了。
但加时赛后他只休息了一天。
拉莫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们和其他学校偶尔也会私下自己组织比赛的事，居然堵到了莫德里奇的寝室门口表示要参加。
“我说过了，塞尔吉奥，你是校队A队的，这不合规矩。”莫德里奇说。
拉莫斯一拍脑门说：“我可以变个装混进去！”
莫德里奇愣了一秒。
“怎么变？”
“呃。”拉莫斯想了想，一狠心一闭眼，大声宣布：“我可以刮胡子。”
莫德里奇被这个无理取闹的正牌队长搞得心烦意乱，放下手里的课本点点头，木着脸说：“好啊，正好给你安排进女足。”
“开什么玩笑？！”拉莫斯说。
“你先开的玩笑。”莫德里奇揉着自己的额角说：“先不说水平差距，我们这种比赛有时候都没有正式裁判，吹哨也没人停的情况也有，你怎么能参加？”
现在拉莫斯是真的很感兴趣了。没有黄牌红牌，他这辆坦克级后防战车正需要这样的机会来放飞自我啊！
“你放心。我不会受伤的！”拉莫斯用拳头砸着自己毛茸茸的结实胸脯说：“相信我，亲爱的，虽然我很感动。”
莫德里奇眼里拉莫斯宛如正在求偶期暴躁捶胸的人猿。
并且他的重点完全画错了。
“我不是担心你受伤，塞尔吉奥。”莫德里奇表情复杂地说：“我比较担心对面的中场…前锋…还有…门将……”
【60】
就是这时，莫德里奇在拉莫斯危险的锁定式目光注视下接到了查理的电话。
这本该是个救命的电话，但紧接着莫德里奇就发现，这实际上是一通要命的电话。
“建院院队在球场训练的时候和别人吵起来了，挺严重的。”
“什么？！伊万也在吗？”莫德里奇说话的音调猛地拔高了。
“在。”乔尔卢卡说。
“我这就过去！”莫德里奇已经站起来快步往门口走了，拉莫斯大摇大摆地跟在他身后，一副看戏吃瓜的经典表情。
“快点，我感觉他们快打起来了。”
“好。”
莫德里奇放下手机，同时对拉莫斯说着：“我要去球场，你先回去吧。”
拉莫斯拉住他说：“你不是很着急吗？我带你啊。”
“怎么带？”一瞬间莫德里奇还以为拉莫斯要背着自己一路狂奔去往球场。他想说除非是校队的贝尔否则这样不可能比他自己跑去快。
然后莫德里奇反应过来，拉莫斯可能是骑单车来的。这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他并不准备让拉莫斯骑车带自己。
“不用麻烦了。不过如果你能把车借给我一下，我会很感激。”莫德里奇认真地说着。
拉莫斯咧着嘴笑了，他一把抓住了莫德里奇的肩膀，大力摇晃了两下。
他们走出门厅。
“我这车真不能借你，走吧。”拉莫斯的一条胳膊圈在莫德里奇的脖子上，颇为骄傲地朝寝室楼下停着的一辆火红色的摩托扬了扬胡子拉碴的下巴。
【61】
拉莫斯开着他的爱骑，感受着身后莫德里奇克制地抓在他衣角的双手，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驶过校园公路。
他感觉这一刻自己就是现充的人生赢家。
疾风被他们抛在身后，拉莫斯在上座前就把头盔扣在了莫德里奇的脑袋上，并且趁机好好蹂躏了一番他的金发。
如果他们不是为了去救那个辣鸡贱院队长就更好了。拉莫斯想着，又稍用力地将油门向下踩了一截。
轰鸣的引擎声响起，拉莫斯忍不住跟着畅快地大叫了两声。
“你说什么！！！”身后的莫德里奇扯着嗓子喊着，他没听清拉莫斯刚刚说了什么，自己是第一次坐摩托，万一是什么注意事项呢？
“我说，抱紧我！！！”拉莫斯头也不回地大声说着，他笑得像个疯子，快乐的疯子。
莫德里奇的手到底还是搭上了他的腰际。
“嘿！卢卡！！！”拉莫斯叫道。
“怎么了？！”莫德里奇问。
“我说！如果我现在说！我们的刹车坏了！！！你想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拉莫斯的双手抓在车把上，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肾上腺素飙升，而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行速。
连拉莫斯这种对浪漫和文艺过敏的人都觉得，此时莫德里奇就算直接回答“我爱你”也不突兀。
短暂的一个倒吸冷气后，拉莫斯听到莫德里奇鼓足了劲在他的耳后爆声低吼着说：
“这条路限速50！！！”
好吧，他不该忘了，他后面坐的可是学生会主席。
【62】
莫德里奇带着拉莫斯急冲冲地赶到场边时，两波人果然已经围到了一起，火药味浓得惊人。
“怎么回事？”莫德里奇一边问一边从身边基本都比他高了大半头的球员中间挤过，向着事件的中心点逼近。
乔尔卢卡大致给他解释了下现在的状况——文法学院和地测学院好像都对比赛结果不满，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就来找麻烦了，把责任往建筑学院第一轮调时间这事上推。
文法学院说他们提前比了准备时间不足。
地测学院说他们换了时间赶上暴雨发挥受影响。
“当时是你们都同意了才更换的比赛顺序。”拉基蒂奇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地说着。
莫德里奇站到了他的身边，先伸手按在了拉基蒂奇因愤怒挺起的胸前，然后抬头直视着地测的队长说：“换次序是你自己同意的，没有人逼你。另外，如果你对赛程安排有质疑，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卢卡……”
拉基蒂奇发现莫德里奇可能比自己情绪更不稳定。
“我作为经管队长同意了更换小组顺序，作为学生会主席最后敲定并发布的时间表，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应该也通知我一下吗？”
“我们不知道那天会下雨！”地测的队长说。
“我之前也不知道。”拉基蒂奇冷冰冰地说：“雨又不是只下在我们这半场，我不懂这有什么影响公正的。”
“你他妈什么意思？！”
地测的队长刚向前迈了一步，后方就有人把他拽了回来。看来谁都不想把这变成一场斗殴。
“那现在你们想怎么解决？”莫德里奇说：“重赛不现实。现在比赛已经到第二轮了，就算你们赢了也不可能改变结果。”
“哈，是啊！”文法学院的队长阴阳怪气地说：“有的废物只靠一路走运就直进了四强呢。”
拉基蒂奇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下颌的肌肉绷紧，他身后的队员也已经有人用脏话骂出了声，场面顿时再次陷入混乱。
“你想怎么玩？恩？难道还要我的队员陪你们踢两场复活赛？再输了不觉得难堪吗？”拉基蒂奇连连逼问。
“我们没想重赛！”文法队长坏笑着转头对莫德里奇说：“没错，我们就是对赛制有意见，凭什么可以抽签直升？”
莫德里奇面无表情地说：“你有更好的建议？让任何一支队伍多踢一次都是不公平，轮回赛的话时间不够，体能消耗也太大。学校里没有第十五支队伍。”
“谁说没有？”
文法队长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一直站在莫德里奇身后旁观走神的拉莫斯。
“谁说没有？不是有校队吗？”
突然被cue的拉莫斯抬头，酝酿了许久，然后说了一句：
“啊？”
【63】
“可以让校队和出线但没有组的院队踢一场啊，赢了才能进半决赛。”地测的队长很快也跟上了这波节奏。
莫德里奇气得脸色发白，他语速飙得极快：“然后呢？如果校队赢了呢？半决赛又有一支队伍要跟校队踢？决赛也是？”
“……有什么不行？”那两院的人抓住唯一一个机会不放，丝毫不管这套方案有多不切实际——任何一支院队，不管多强，要战胜几乎是同等俱乐部职业化训练出来的校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伯纳乌大学一直是西班牙高校联赛中的热门强手。
“校队最多要额外踢三场比赛，校内院队比赛最后可能要颁奖给体优生，那一开始校队球员不能参加院队的规定还有什么用？”
不难看出莫德里奇正试图跟人讲道理，而不是一头槌砸上去。
“校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参加比赛。”莫德里奇真的很想告诉眼前这帮不明事理的小人，就连他们多余的球场训练时间都是他用个人交易换来的。
文法的队长抱着肩说：“校队队长就在这，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些？”
所有人一起转头看向拉莫斯，而拉莫斯毫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最后死死地盯着拉基蒂奇的眼睛语气轻松地说：
“我可以安排比赛，小问题，就看有些人有没有胆量应战了。”
莫德里奇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
“塞尔吉奥！”他忍不住出声制止。
“嘘。”拉莫斯甚至上前一步，直接站到了拉基蒂奇的对面挑衅地看着他加码：“公平起见我们不会所有主力都上，怎么样？”
现在，拉莫斯的小问题变成了拉基蒂奇的难题。
拉基蒂奇张口，冲动之下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住了。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比赛，对足球运动员来说，身前的徽标永远比身后的名字重要。
拉基蒂奇回过头，看向他的队员们。
出人意料的是，几乎所有队员都在同一时刻，向他点了头。他们的表情或气愤或严肃，或冰冷或紧张，却没有一张面孔上露出了半点怯意。
于是拉基蒂奇转身，昂首望进拉莫斯正稍眯起着打量他的双眼，郑重其事地应说：
“好。”
【64】
“我们比一场。”
“一言为定。”
拉莫斯说：“明天？”
建院有的同学比拉基蒂奇反应还快，当时就直接喊了出来：“明天就明天！”
然后拉基蒂奇也点了头。
拉莫斯向他伸出手，拉基蒂奇握住这只手，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用劲在手上，却心知肚明彼此已经不止角力在足球场。
“我喜欢你的队员们。”拉莫斯说：“虽然你很讨厌。”
“谢谢。”拉基蒂奇说：“希望明天他们破门得分时你仍旧能这么觉得。”
TBC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打。
还是直接踢一场比较爽。
嘿嘿嘿。
（朋友们要不要帮我想想明天皇马校队的阵容啊(つД`)ノ总裁不上，总裁我有别的任务给他，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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